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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妳因為愛而受傷的話,心妹,不用放在心上,不要理他們,因為他們不懂妳。

 

還是會難過我知道,但是妳要記得,至少我懂妳,爸爸懂妳。是吧。

 

至少我懂妳那憐憫的心。

 

小天哥哥胡鬧的接近路邊狗兒的時候,妳總是緊拉著他的襯衫不讓他去,但還是拖不住調皮的哥哥直趨近那體型相對巨大的動物。當哥哥逗著牠手舞足蹈時,妳可緊張的,緊張狗會不會突然衝向他咬妳的哥哥,其實沒有,狗其實只是跟哥哥一樣愛玩而已,妳看,牠搖著尾巴。轉頭頭去,此時妳已經側在一邊慌張地哭了,邊哭邊急喊著哥哥回來,回來啊!爸爸卻因為私心沒有制止哥哥逗狗,因為妳哭得很有趣。

 

我懂妳的幽默。妳要知道,沒甚麼女生能像妳那麼有幽默感的。

 

妳常說阿婆很老,老叩叩,邊說邊模仿老人柱枴杖駝著走,就在路邊人行道上,伸出下巴,眼睛皺皺的,表情扭曲發出老人的嗯嗯嘆息聲。對,妳喜歡作怪表情,妳看喔妳看喔,妳叫我看,妳做了10幾次誇張的表情動作,齜牙裂嘴的把童稚的臉擠成醜陋的怪物樣貌。別人說妳的肚子大,妳會故意把衣襟上拉,肚子挺出來,超大的妳說,然後手掌拍在凸凸的肚子上,有節奏的啪啪聲響。

 

我懂妳那美麗的活蹦亂跳。

 

妳喜歡唱歌,也自編自導曲調,修改童謠歌詞好像說唱故事一搬,把自己平常想說的話,刷牙洗臉的瑣事灌進曲子裡,哼哼阿阿地在爸爸的車子裡,讓每天漫長的通勤車程不致無聊單調。妳喜歡奔放的跑跳,隨心所欲的擺動妳那仍像個baby的身子。一次在家附近的河堤,哥哥騎腳踏車妳在後頭追跑著,你們跑得老遠,消失河岸邊,過不久哥哥自己騎車回來,沒看到妳,我正心頭緊張,看見妳輕盈的跳步回來,身體一上一下的,不時看著青綠的河,不時看著自己的腳步,嘴巴念念有詞。我向遠處的妳揮手,心妹!妳看見便快腿向我,飛快的,直至撞進我的懷裡。

 

我還懂妳的勇敢。那種樂觀,只在乎當下,單純相信的勇敢。

 

尤其最近,妳的耳朵因為有一點點的小毛病,可能稍微聽不太清楚,所以我們要去檢查。醫生挖耳屎的時候不小心弄痛妳了,是嗎?鐵夾在耳裡撥弄碰觸而且真的刮傷肉壁的感覺真的很痛我知道。很欣慰妳還是願意再相信我們,說醫生會小心不弄痛的保證而確實不亂動。這個去醫院的過程好像不會停止一樣我知道,但妳每次仍能笑嘻嘻地看著醫生叫妳躺在冷冰冰的醫療椅上任醫生檢查。還記不記得,那好像甜甜圈的斷層掃描機器詭異的在妳的頭上轉來轉去的,抱歉我們還是要把妳押著,但是妳一點都沒反抗。針頭第二次插在妳細緻粉紅的手臂肌膚裡,鮮紅的血液充滿一根根的試管時,妳仍聽了我們的話,那沒想像那麼痛,而不再哭鬧而默默忍受,妳好厲害。這次,耳朵裡開個小手術時,全身麻醉,直到手術完成後恢復室的床上,妳看到我們出現才忍不住流淚

 

妳好勇敢,心妹好棒!我還是想說。

 

以後還是會發生很多事情。我們也不能保證能永遠在妳身旁,但妳還是會是妳對嗎?還是會持續相信妳自己,就如同爸爸相信妳一樣。

 

別人不重要。尤其那些不了解的人。甚麼最重要?

 

「爸爸你看,那是心妹的『心』耶」妳指著遠處車窗外的看板雀躍地對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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