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又塞在基隆路. 所以心血來潮, 想講講基隆路. 其實我平常是不會塞在基隆路的, 因為若走旁邊平行的小巷, 避過這條24小時都壅塞的台北之名大道, 通常可以快個10分鐘. 還記得之前一次因為那條捷徑也不通暢, 我便不信邪, 硬是勇闖. 結果只到路口, 心裡便涼了大半, 看著那無窮的車流, 蜿蜒至那遠方. 後來小路再怎麼車多, 一日被蛇咬的我死都不走回基隆路上. 想都沒想過. 基隆路不挺長, 北至塔悠民權, 南達台大公館. 卻是大台北最具樞紐之交通要道之一. 若是從與信義交叉之市中心發散出去, 不論是要去東區, 松山, 內湖, 天母, 上高速公路, 或是到光復南, 信義區, 中永和, 木柵, 景美, 新店等地, 都要經過這條基隆路. 之前住在基隆路旁, 尤其是那與光復南路交叉口….是的, 儘管是半夜1, 2點, 都燈火通明, 人聲鼎沸. 剛從通化夜市散去的人潮, 一前一後併排在路邊寵物店暫停閃燈的車, 加上從市區剛收拾完酒醉金迷的歸巢族群, 一起擠在那斜形三角交叉口, 喇叭聲此起彼落, 一串串的車頭燈整齊或不整齊的探向各處, 就好像在召換群眾, 進行某種永不停息的儀式. 我開車, 在都會裡穿梭, 技術自認嫻熟. 雖然如此, 之前上班多次經驗, 每當要從家中路口在短距離內, 斜插至光復南路北上時,壓力多少還是不小. 因為一到基隆路口, 便要迅速探向左方觀察來車速度和多寡, 眼角餘光卻需涵括右方後試鏡狀況, 注意那些漫不經心鑽來的機車. 前方若車流綿密, 便需耐心等待, 若車流有些鬆散,輕踩個兩下煞車加油門. 試探來車心態, 然後直覺傳過神經迅速至大腦判斷, 若是有相當之車距縫隙, 那便是鮮血香肉, 若想獵得, 一定要果決殺出, 絕不遲疑. 車頭剛進,需再左打半圈方向盤, 用同樣方式一車道一車道的切入, 順暢者, 則如同銳利之菜刀般, 連骨帶皮砍重要害, 若不通暢者, 便會卡在中間, 如竄逃的過街老鼠, 在毫無耐性的車與車間, 遭受各式喇叭的嚴刑拷打. 今天我早上塞在基隆路, 因為保母臨時有事, 必須到永和將小孩托給岳母大人. 在尖峰時間. 在如前線作戰一般, 炮火無情的基隆路上穿梭, 衝殺一來一回. 車子裡吹著冷氣, 一到公司, 我已滿身大汗.
Darrell 090318 11:00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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