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 就是我和Jen的結婚四週年.
恩, 四年.
讓我先不對這我們的結婚週年做陳述. 先講點別的. 講些關於婚姻的事.
不知道為何, 最近常常在生活中, 朋友裡, 電視上, 看到或聽到有關婚姻, 包括離婚的事情. 一些觀點或事件, 或是一些想法跑進了我的腦袋, 刺激著, 繞著, 讓我心中不時有些自問自答, 關於婚姻的部分.
電視上, 我看到許常德說了一些看法, 大概是類似, 婚姻的本質很不適合人, 如果沒有必要, 不要輕易嘗試婚姻. 他也問我們, 婚姻到底帶給你什麼好處? 你因為婚姻而什麼變得更好?
有一些無稽的回答, 譬如說拿禮金, 滿足父母親的願望, 等等之類的. 不論這些表面的東西, 我確實在認真的想著他的問題.
婚姻到底好在哪裡?
然後最近我因為看痞子英雄的關係, 相關的人事物和演員如果在電視上出現, 都會吸引到我. 一天我也看見導演蔡岳勳和他的老婆, 也是製作人, 在電視上受訪. 講著痞子英雄, 講著拍戲的辛苦, 講著他們如何面對, 講著他們的感情, 他們的婚姻.
我看見于小卉專心的看著他的老公, 蔡導正侃侃而談他人生的轉折, 他的人生觀, 從一個脾氣暴躁, 嚴苛, 什麼事都不滿意的導演, 到一個在片場裡, 能用正面與微笑的態度面對他的成員, 自己開心別人也受到激勵的轉變. 他說, 人生就這樣一念之間, 將自己的黑暗翻轉過來變成光明, 讓週遭所有人包括自己, 感受到人生的愉悅.
他老婆看著他說著他的故事, 眼眶不禁濕紅. 因為她知道故事的背後, 她知道簾幕後他們經歷了什麼, 她看到了她眼前的這個男人的不容易卻做到的改變, 她因為知道幕後花絮而哭.
算是一種喜極而泣, 我覺得.
如果他們不是一對夫妻, 而是一對男女朋友的話, 我不知道, 他們是否可以依然嚐到到這樣甜美的果實. 我不知道, 他們在電視裡的呈現, 是否也能讓我們感動.
當然, 我的生活周遭, 跟你們一樣, 不乏有一些離婚的例子. 它可以發生的很快的發生, 如彈指, 可能就在結婚後一年, 或是沒幾年. 你會突然聽到同學或朋友說到, 聽到的時候, 我承認有時不會感到驚訝(因為多半在預料之中), 但是多少還是會發出歎息.
因為, 我幾乎都參加過他們的婚禮, 那百人賓客的現場. 甚至在台上幫他們彈琴唱歌, 唱著他們專屬的愛情故事, 在新人和來賓的見證之下, 我也看到了他們喝下那永世交杯酒, 眾目睽睽的激吻, 和拋出那帶著飛揚彩帶的幸運彩球, 飛向一堆渴望愛情與婚姻的女生, 誰接住誰就有幸.
婚姻到底哪裡好?
這個問題不是我們要的問題, 這個問題不應該出現在我們是否要結婚的前夕.
我們應該要問的是, 那個我們想要結婚的對象, 到底是不是就是她(他). 那個對象, 那個”人”才是重點.
你是否有一個你自己都感到自在與心安的初衷, 那個初衷值不值得妳的承諾.
如果是為了家人, 為了父母親, 為了錢, 為了趕上年紀, 甚至為了小孩, 我想那就必須再想想. 因為婚姻本身不重要, 就如同大家所說的, 它只是一張關於法律的合約而已. 你可以在各種條件之下, 再打破, 再和解, 再協調, 再重新擬一張新的.
重要的卻是, 那是一種承諾. 那種你對你自己的承諾, 在心中的, 也許只有你知道的承諾. 當你感受了那個對的初衷, 當你對你自己許下了承諾, 那是一個偉大而至關重要的事情.
跟一個對的人, 彼此許諾了婚姻, 這件事情是一個人生重要的進展. 我不確定這跟好處不好處有沒有關, 但是進展便是一種進步, 進程, 往前進, 也許更可以說是, 進化. 你的生命開始有全新的東西經營, 全新的人事物, 全新的挑戰, 和全新的感受. 如同生了小孩一般, 那是一種新的進化.
那也許不是什麼好處, 但是, 我相信我們都會對於停滯的人生感到厭煩. 到最後, 我們不希望我們在生命裡面沒有為某個承諾堅持過, 或者是付出過什麼.
然而, 到生命的盡頭時, 如蔡導所說, 大限來臨閉上眼睛前, 他希望看到的是那于小卉的雙眼. 他的老婆. 那就是他們對於婚姻的目標. 那令人感動的地方.
說到這裡, 我想到Jen…
就在這結婚四年的前夕, 我想要恭喜我們. 成功的享受了這四年的生活. 我們的人生前進了不少, 尤其在立天的加入之後, 我們的生活有了全新的改變. 我們也都換了幾個工作, 我們一起搬了家, 那是一個很大的決定和工程, 我們也即將一起開始準備迎接, 除了立天以外的小生命…
前幾天, 立天不小心從抽屜裡拿出一個漂亮的盒子, 他調皮的翻出裡面所有東西, 我們一看, 是當時我們結婚典禮的所有影像和照片. 那天晚上, 我們一家三口, 一起看著我們結婚的DVD, 我們指著電視裡, 那隨著來賓起舞的喧鬧畫面裡面的我們, 跟坐在我們腿上的立天說, 那是把拔和麻麻.
當天婚禮的表演, 是我們兩個的合唱, 合唱一首我為我們的婚禮所寫的歌. 歌名是 “就從現在開始”.
每一個都是新的開始, 親愛的Jen, 就在此刻, 又是另一個新的旅程. 如果你問我還願不願意再跟你一起走在這旅程, 我會說:
我願意.
Darrell 0906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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