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 我將, 前面繡著托兒所名字的藍色背心, 小心翼翼的套在立天身上, 再順勢將衣襟往下拉些讓皺摺不那麼明顯, 我把小小的書包斜掛在他的肩上, 邊在耳邊輕身對他說, 好了, 那跟把拔說掰掰, 話沒說完他就說了掰掰, 他的眼神正飄移在四周的其它跟她同樣年紀的, 也剛到學校的小孩子身上, 就是沒有看到眼前紅著眼眶的的把拔. 送他到教室門前, 他那嬌小的背影, 漸漸隱入那滿是穿著藍色背心的孩子群裡…..
想哭, 並一定代表難過. 有些欣喜, 有些滿足, 有些擔心, 有些失落. 如果你有看到他剛上學的那個月, 你會了解, 淚水裡的喜, 成分稍多些.
最近, 世界上的事情接踵而來, 發生的迅速叫人無法反應, 或者是說, 現代人除了在幾秒鐘內被強迫的收取萬種資訊之外, ,更逼迫著我們的情緒和感性隨之波動, 而感到接應不暇.
繽紛絢麗的煙火下, 那令人光榮的城市和世運. 我聽到市長透過麥克風, 堅定的說出我們台灣.
如果你就要去一個遙遠的地方, 如果這個旅行, 你可能永遠不會再回來. 也許是一個未知的地方, 也許那個地方就叫做天堂, 那你的行囊裡, 要裝些什麼. 你想要帶誰去.
也許很多東西, 你以為你在乎的東西, 可能已經不在重要了. 而有一些東西, 是你不在意卻想要它永遠陪在你身邊.
辦公室有一些人是我們平常很少在注意的. 譬如說掃地的阿姨或妹妹(其實比較少年輕妹妹).
平常他們會在樓梯間, 是茶水間, 或是廁所打掃, 倒垃圾, 或是處理回收紙箱之類的. 每當下午快下班的時候, 他們偶爾會到每個辦公室收大家的垃圾, 邊收, 邊跟我們聊天. 聊她的小孩或是她的朋友是南部鄉下果農, 要不要來個團購之類的話題.
剛過的端午節假期, 有兩個晚上我們全家回老家花蓮. 帶著小孩出遠門是件大事情, 我們拎著大包小包, 坐計程車, 做台鐵火車, 擠上座位, 塞好行李和推車, 花時間將小孩哄睡之後, 在搖搖晃晃的台鐵裡, 沒多久就到花蓮了.
花蓮對我來講, 再熟悉也不過了. 我不是說那種什麼路什麼景點什麼店的熟悉, 而是, 一下車步出車站, 眼前的大山和雲, 鼻子嗅到的空氣, 路上走路的人, 似乎不管我不在家鄉多久, 這些都曾沒改變似的. 每次改變的, 可能只有我自己, 我的穿著, 語氣, 想法, 和人生階段.
生離死別的 離, 即使已經過了一段人生時間, 我還是無法適應. 至少在剛分開的時刻, 有時還是感覺如世界末日.
這首歌我是在跟Jen在美國剛在一起沒多久的時候, 一個傍晚各自回家, 描述那時我的心情. 辭意曲調澎湃激昂, 其實我們隔天就會見面. 但是, 在那分離的當下, 我依然感受深刻. 因為美好, 所以不捨得分開. 即使是只有一個晚上.
流行的線上遊戲除了Counter-Strike以外我幾乎沒有接觸過. 但是小時候到前些時候, 電視遊樂器倒是蠻瘋的.
如果有人覺得遊戲只是遊戲的話, 那我必須為那些宅男說幾句話. 在遊戲的世界裡面, 遊戲絕不只是遊戲. 如果遊戲只是遊戲的話, 那麼世界上不會有那麼多人掛在網路上面無法自拔.
昨天心血來潮, 看了一下我們在美國德州達拉斯留學的時候, 製作的達拉斯大學台灣同學會的會刊. 會刊沒幾頁, 薄薄的一本, 粗糙的紙上面有當時我設計的圖案, 插圖和文字編排. 黑白的影印本加騎馬釘. 一共三本, 2000年春, 秋版, 到2001年秋. 當時Jen是會長, 我是刊物總編輯. (學生會裏的編輯全部只有一位)
內容不多, 但是昨天晚上我驚嘆於那些日子的那種滿滿的熱情.
留學兩年的故事太多, 也不是今天敘述的重點. 而是我已經好久沒有再回去看那段時間的照片和回憶, 一樣, 每次看的時候都會有一種噓唏的感觸.
Jen和我就是在達拉斯認識的. 此生第一次看到她, 是在我剛到美國前幾天的某一天的一個炎熱下午. 達拉斯的夏天的午後, 是絕對犀利的炎熱. 我滿身大汗剛走了好遠買完幾件t-shirt回寄宿的學長家, 開門看到一個穿著淺藍色格子無袖洋裝的女同學, 短髮, 和其他幾位同學, 看著地毯上, 我鋪著的草蓆床和行李, 回身看到我, 說, 這位睡在這草蓆上的就是你嗎? 然後我和Jen就開始聊天, 天南地北著開始我們的對話, 說說鬧鬧的, 那種存在著, 你知道你從來不會跟一個才認識一秒鐘的女生就彼此開玩笑的那種, 微妙默契....(寫著寫著我又禁不住贅述了.)
昨天中午, 我趁著一點點上班中餐時間的小空檔, 去看了一下每天都待在保姆那邊的立天. 當我走進門口, 按下電鈴後, 我從門縫裡看到立天, 他聽到鈴聲本能的大叫拔拔.一個矮矮的兩歲多的男孩, 快跑向門衝來, 我抱起他, 他笑著邊摸著我的臉頰和鬍鰓, 再叫了好幾聲拔拔, 好像久未重逢一般.
我在保姆那裏待了一下, 跟他一起躺在他平常躺著的塌塌米和室, 跟他一起在充滿著立天味道的柔軟被褥上翻滾. 十幾分鐘後, 我一提起公事包, 他就察覺我將離去, 他緊抱著我哭著叫拔拔不要, 我擠出笑容著跟他說拜拜, 說晚上拔拔就來接你.
一個是很man的男人, 一個是嬌小可愛的女人. 兩個都是我的大學好同學. 他們雖然在廣告圈已經打滾多年, 但是他們懶得說些過度花俏的語言, 他們的紅色請帖,收在我手中打開時, 我只看到簡單的幾個字:
“我們要結婚了!”
就這樣.
我大約五年前, 某個年初的時候買下牠的.
現在的他, 42公斤, 一身黑色, 大波浪的毛披在大部份身上, 吻部兩側, 四肢上半截, 和眉毛是亮麗的金橘色, 腹部, 腳掌, 吻尖, 和尾巴端是純純的白.
沒有工作的心情, 是你會感覺再罪惡也不過了.
可是, 為誰罪過, 愧疚對誰, 不是很清楚. 只是知道, 不能在家裡不停按著遙控器看電視, 要去多充實自己怎樣也要去準備個什麼考試或是看書, 不要穿著太隨便至少也要穿襯身出門, 總之不要看起來閒著沒事.
還記得當四, 五年前, 我媽把我的那隻拉布拉多從台北偷偷運回花蓮的時候, 我在電話這頭邊罵邊掉淚, 氣她怎麼可以就這樣不吭一聲的把牠帶走. 我知道我媽是為我好, 因為那時候我住在基隆路邊小小的公寓裡面, 除了養一隻活潑好動的拉拉之外, 我又買了一隻伯恩山犬. 尤其伯恩還小, 才五, 六個月大, 還正值如廁訓練的時期. 家裡髒兮兮鬧哄哄的. 甭提那時我跟Jen感情不太穩定, 多半我一個人在家.
一個臭男生, 和兩條年輕的狗, 和窄小的台北房子. 老人家怎麼會看得下去.
